年终奖发下来,办公室炸开了锅,同事们少的拿了八万,多的十几万。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银行——余额:0.00。
没哭没闹,我默默收拾东西下班,回家直接关掉手机。
睡前把电话卡拔了扔进抽屉,世界终于清净了。
第二天备用机像抽风似的震起来,屏幕上“周主管”三个字疯狂闪烁。
“林晓!快回电话!公司出大事了!”
“‘金牛座’系统全崩了!业务全停了!”
“我求你了,赶紧回来!再不来部门就完了!”
看着这些语音条,我冷笑一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哼,现在想起我了,晚了!
01
脑海里闪过这几年的画面,像一部无声的电影。
周主管曾在全办公室面前,把一份出错的数据报表摔在我桌上,吼道:“林晓,你脑子进水了?这么简单的活都干不好?”
那份报表的错误,其实是他自己给错的数据。
孙经理在季度会上,面对公司高管,把我熬了五个通宵做的系统优化方案,笑着说成是“部门团队的集体成果”。
而那个拿了最高年终奖八万的陈浩,是高管钱总的远房表弟,连系统后台的登录密码都记不住。
还有年终奖发前,周主管拍着我肩膀,笑得一脸油腻:“小林,今年你辛苦了,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结果呢?零元的账户余额,就是对他的回应。
微信里的技术部群已经炸开了锅。
有人甩出一张内网截图,服务器监控页面全是红色的“严重错误”警告。
核心业务模块一个没剩,全挂着“系统故障”的标签。
群里有人哀嚎:“完了!‘金牛座’彻底瘫了!后台都进不去!”
“谁改了代码?这下死定了!”有人慌得语无伦次。
“林晓呢?平时都是她修的!@林晓,你在哪儿?”有人急得艾特我。
我看着那个@,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是啊,林晓呢?
林晓通宵修你们留下的烂摊子时,你们在酒吧喝酒。
林晓周末加班优化系统时,你们在朋友圈晒海边自拍。
林晓一个人撑起“金牛座”系统,公司最核心的命脉时,你们心安理得抢功劳。
现在想起我了?晚了。
电话又响,这次是“钱总助理”。
我划开接听,没说话。
助理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林晓!你想干什么?钱总让你立刻回公司!你知道公司损失了多少吗?”
一股压了四年的怒火,在我胸口翻涌,带着一种痛快的冷意。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吧?用最少的成本,榨干我的价值。
现在,成本没了,价值也塌了。
你们拆了自己的命脉,还怪我?
“喂?林晓!说话!”助理的声音更尖了。
我没出声,平静地挂了电话。
我拔掉备用手机的充电线,扔进抽屉,和一堆加班记录、项目报告混在一起。
那些我以为能证明自己的东西,现在看来就是一堆废纸。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呼啸而过,像在为公司的混乱拉开序幕。
我脑海里浮现陈浩拿到奖金时,那轻蔑的眼神。
他故意在我工位旁晃了晃红包,低声说:“晓晓姐,听说你今年没奖金?唉,女孩子那么拼干嘛,技术好也没用,关系才重要。”
当时,我只是盯着电脑屏幕,没吭声。
现在,我明白了,技术好,真的很有用。
这只是开始。
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知道“天塌了”是什么感觉。
02
清晨五点,急促的敲门声震得楼道嗡嗡响,像有人在砸门。
“林晓!在家吗?快开门!”周主管的声音都走调了。
“林晓,我们有话好说,开门!”孙经理的声音夹着焦急。
我慢悠悠起床,端了杯热水,慢慢喝着。
敲门声越来越响,像擂鼓。
我透过猫眼,看到周主管和孙经理满脸冷汗,头发乱得像鸡窝。
周主管平时那张假笑脸,现在满是慌乱,汗水把衬衫都湿透了。
孙经理靠在墙上,不停看表,眼圈黑得像熊猫。
我喝完水,打开门,只留一条缝,用身体挡住。
我没打算让他们进来。
我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出滑稽戏。
“林晓!你可算开门了!”周主管挤出笑,想往里钻,“外面冷,进去说。”
我没动,目光冰冷。
他尴尬地停下脚步。
孙经理清了清嗓子,摆出架子:“林晓,公司现在很紧急,‘金牛座’是你开发的,只有你能修。跟我们回去,年终奖的事可以既往不咎,还能补发双倍!”
双倍?我心底冷笑。
早干嘛去了?
“我昨天收到银行的零元通知。”我平静地说,语气没一丝波澜,“按劳动法,克扣年终奖等于单方面毁约,我没去仲裁已经很给面子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惨白的脸。
“所以,我们的雇佣关系昨天已经解除了,我跟你们公司没关系了。”我一字一顿。
周主管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不……不能这样说,合同还在!你不回来,系统怎么办?”
“怎么办?”我像是听到了笑话,笑出声,“我一个人撑‘金牛座’,全年无休,随时待命时,你们提过责任吗?”
“陈浩靠关系空降,啥也不干,拿八万奖金,你们跟他提过责任吗?”我声音不大,每字都像刀。
孙经理额头冒汗,急忙撇清:“林晓,年终奖是钱总定的,陈浩是他表弟,我们也没办法!”
推得真干净。
“既然是钱总定的,让他亲自来谈。”我冷冷地说。
“否则,免谈。”
“你!”孙经理被噎得脸涨红。
周主管连忙打圆场,声音像求饶:“林晓,别为难我们,钱总忙得很……”
“忙?”我打断他,眼神锐利,“那就让他等着公司破产吧。‘金牛座’是我写的,没人能在三天内修好。你们可以试试,看谁能承担后果。”
我的话像最后通牒。
他们对视一眼,眼里满是绝望。
孙经理咬牙:“好!我去跟钱总汇报,他肯定会来!”
“我等着。”我冷冷吐出三个字。
“现在……”周主管还想说。
“滚。”我不再看他们,甩出两个字。
我“砰”地关上门,他们的脚步声慌乱远去。
我靠在门后,长舒一口气,胸口涌起一股掌控全局的快感。
这才是我该有的尊重。
下午两点,一辆黑色奔驰带着几辆奥迪,气势汹汹停在我家楼下。
钱总在一群人簇拥下走出来,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后眼神阴沉。
周主管和孙经理跟在后面,低着头不敢吭声。
两个黑衣保镖站在一旁,场面像拍电影。
他们上楼,敲门声比早上客气了不少。
我打开门,面对这群人,脸上没任何表情。
“林晓。”钱总开口,语气高高在上,“跟我回公司,现在。”
他站在门口,像在施恩。
“公司因你擅离职守,损失千万,你担得起?”他冷冷地说。
我没被吓到,反而觉得好笑。
“钱总,里面请,站着不累?”我侧身,语气平静。
钱总皱眉,犹豫片刻,带人走进来。
小客厅被挤得满满,周主管和孙经理缩在角落。
“说吧,你要怎样?”钱总坐在沙发上,翘起腿,依旧傲慢,“钱?给你补发十二万,够了?”
我没接话,静静看着他。
十二万?打发叫花子呢?
03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钱总面前。
“钱总,先看看这个。”我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压迫。
他拿起文件,封面写着《“金牛座”核心系统知识产权协议》。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变了。
我慢条斯理地说:“四年前,公司刚起步,技术部只有我和周主管。‘金牛座’是我用业余时间写的,当时公司没钱买商业系统,你跟我签了这份协议。”
我指着条款,念道:“‘甲方拥有‘金牛座’永久使用权,但核心代码、架构、算法的知识产权归乙方林晓所有,未经乙方授权,甲方不得复制、修改或反编译。’”
“也就是说,‘金牛座’是我的财产,公司只是租用。”我抬眼看他,“你们没付租金,还克扣我的报酬。”
“钱总,你觉得是我敲诈公司吗?”我声音冷得像冰。
钱总抓着文件,手抖得像筛子,翻了好几遍,瘫在沙发上。
他声音发颤:“你……这是私藏公司机密!违法!”
“违法?”我冷笑,“克扣薪酬,任人唯亲,伪造分配方案,算不算违法?要不要去法庭聊聊?”
钱总脸色青白交错,嘴唇动了几下,没说出话。
周主管和孙经理面如死灰,他们不知道有这份协议。
他们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掌控全局的陌生人。
“现在可以谈条件了。”我坐下,占据主动。
“第一,年终奖不能低于陈浩的八万,我要三倍,二十四万,精神损失费。”我语气平静。
“第二,公司发内部邮件,公开道歉,承认分配错误。”我继续说。
“第三,立即开除陈浩,他之前的所有薪水和奖金,追回转给我,算是对我被恶心的补偿。”我一字一顿。
“你疯了!”钱总咆哮,像是困兽,“二十四万?还开除我表弟?你别太过分!”
我看了一眼表:“钱总,你进门二十五分钟,‘金牛座’每分钟损失四十万,现在损失超千万。”
我盯着他:“你觉得我的协议值不值这二十四万和一个废物表弟?”
钱总的手机疯狂响起,他看了一眼,脸色更难看。
周主管和孙经理的手机也响个不停,他们看向钱总,眼神满是哀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像凝固了。
钱总额头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
在最后十秒,他咬牙挤出一个字:“好!”
那声音满是不甘和怨毒。
我赢了,彻底逆转了局势。
我跟着钱总回公司,技术部像末日降临。
电话、键盘声、争吵声混成一团,员工脸色苍白,像无头苍蝇。
我一出现,办公室安静下来。
几十双眼睛盯着我,有惊讶,有敌意,有嫉妒。
“她还敢回来?”有人低声嘀咕。
“听说她故意搞崩系统,敲诈公司!”有人恶意揣测。
我没理会,径直走向工位。
显示器上被人用红笔写了“叛徒”两个字。
桌上贴着便签:“滚出公司!”“不要脸的小人!”
我面无表情撕下便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陈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大功臣林晓,敲诈成功了?”
他双手插兜,趾高气扬,眼神却闪过一丝慌乱。
我没看他,转向钱总:“我要独立办公室,安静。”
我指着周主管:“他做我的助理,处理杂务,我修系统时不许被打扰。”
周主管脸涨成猪肝色,给他当助理是奇耻大辱。
他求助地看钱总,钱总冷冷道:“按林小姐说的办!”
“是……”周主管点头哈腰,挤出难看的笑:“林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没理他,走进角落的经理室。
我没急着修系统,坐下对钱总说:“我的条件,先兑现。”
钱总拳头握紧,强压怒火,对助理说:“发内部邮件。”
几分钟后,一封邮件发到全员邮箱,主题是《年终奖分配调整及人事变动通知》。
邮件承认分配错误,将重新核算,宣布开除陈浩。
没直接道歉,也没提二十四万,但够了。
技术部炸了锅,陈浩冲进钱总办公室,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同事们围着议论:“陈浩被开了?林晓真狠!”
“她拿了多少钱?敲诈成功了?”
我隔着玻璃墙,冷眼看着这一切。
我倒了杯热水,打开电脑,没连服务器。
我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四年来收集的公司违规证据。
财务假账、项目回扣、钱总任人唯亲的记录,全在里面。
真正的仗,现在才开始。
我要让这些蛀虫,从我建的“金牛座”里全滚出去。
我慢条斯理敲键盘,调出后台,故意放慢动作。
钱总和一堆高管围着我,急得抓耳挠腮。
我“一不小心”点开一封邮件草稿,主题是“新合同确认”。
正文里,“年薪一百万”和“奖金二十四万”加粗高亮。
一闪而过,但所有人都看清了。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04
办公室里,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刺耳,但我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继续敲键盘。
钱总站在我身后,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滑落,眼神里满是焦急和隐忍的愤怒。
我故意放慢动作,每敲一行代码,都像在他们心上划一刀。
“林晓,你能不能快点?”周主管终于忍不住,低声催促,声音里带着讨好。
我没抬头,平静地说:“急什么?‘金牛座’是我写的,我知道怎么修,你们等着就行。”
孙经理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敢开口。
我点开一个隐藏的系统日志,屏幕上跳出一串错误代码,显示有人昨晚试图修改核心模块。
我嘴角微微上扬,抬头看向钱总:“钱总,昨晚有人用陈浩的账号登录后台,动了不该动的地方。”
钱总脸色一僵,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这……不可能,陈浩不懂技术。”
“是吗?”我冷笑,指着屏幕,“这串操作痕迹,指向他的ID,想赖也赖不掉。”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盯着屏幕,窃窃私语变成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继续敲了几下,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陈浩在深夜偷偷溜进技术部,坐在我的工位前。
他笨拙地敲着键盘,嘴里嘀咕着什么,旁边还有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像是指导他。
“钱总,这人是谁?看起来挺面熟。”我故意问,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
钱总的脸色从青白转为铁青,额角的青筋跳得更明显了。
“林晓,你别乱猜,这事我们会查清楚。”他强压怒火,声音却有点发抖。
“查清楚?”我笑出声,目光扫过周主管和孙经理,“那就快点查,别让公司再损失几千万。”
周主管吓得缩了缩脖子,孙经理低头不敢吭声。
我继续操作,屏幕上跳出修复进度条,缓慢爬升到百分之十。
同事们围在外面,眼神从敌意变成了复杂,有人开始低声议论:“林晓真有两把刷子,系统没她真不行。”
我没理会这些,点开一个加密邮件,假装不小心让它在屏幕上闪了一下。
邮件标题是“金牛座系统漏洞报告”,正文里列着公司忽视的十几项安全隐患,都是我多次警告却被驳回的。
钱总看到邮件,脸色更难看了,嘴唇哆嗦着:“林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们,系统崩溃不是意外,是你们自找的。”我平静地说。
我敲下最后一串代码,进度条跳到百分之五十,系统部分功能开始恢复。
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低呼,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却停下手,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钱总,我的条件还没完全兑现。”
钱总愣住,咬牙问:“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公司公开承认,‘金牛座’的核心代码是我个人开发的,功劳不能再被偷。”我盯着他,语气坚定。
“还有,陈浩的账号昨晚动了系统,我要他当众道歉,不然我停手。”我补充道。
钱总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逼到绝路。
“好!”他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里满是不甘。
他转身对助理吼:“去,叫陈浩来!”
几分钟后,陈浩被两个保安推着走进来,脸色惨白,眼神慌乱。
他一看到我,像是见了鬼,声音颤抖:“林晓,你别乱来!我没动系统!”
“是吗?”我点开监控录像,放大画面,让全办公室都看清他的动作。
同事们哗然,有人喊:“这不是陈浩吗?他干嘛半夜动系统?”
陈浩急得满头汗,辩解:“不是我!是有人让我试试新功能,我不懂代码!”
“谁让你试的?”我冷冷问,目光像刀子。
他支支吾吾,眼神瞟向钱总,声音低下去:“是……是钱总让我试的。”
全场一片哗然,同事们看向钱总,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质疑。
钱总气得脸都紫了,吼道:“陈浩!你胡说什么!”
陈浩吓得缩了缩脖子,低声说:“表叔,是你说让我帮你改点东西……”
这话像炸弹,炸得办公室鸦雀无声。
我冷笑,敲下回车键,系统恢复到百分之八十。
“钱总,现在轮到你兑现承诺了。”我平静地说。
钱总咬牙,强压怒火,对助理说:“发邮件,公开澄清!”
05
几分钟后,一封新的内部邮件发到全员邮箱,标题是《金牛座系统开发及年终奖分配澄清声明》。
邮件明确写道:“‘金牛座’系统由林晓独立开发,核心知识产权归其个人所有,公司对年终奖分配疏漏深表歉意,已对相关责任人进行处理。”
陈浩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免职名单”里,邮件还提到他的不当操作导致系统崩溃。
技术部彻底炸了锅,同事们围着工位议论纷纷。
“林晓也太猛了吧!连钱总都得听她的!”有人惊叹。
“陈浩活该,谁让他平时啥也不干!”有人幸灾乐祸。
我坐在办公室,喝了口热水,平静地看着屏幕。
系统恢复到百分之九十,客户电话渐渐减少,公司业务开始恢复。
周主管站在一旁,点头哈腰:“林小姐,您真是我们的救星。”
我没理他,继续敲代码,脑子里却在盘算下一步。
陈浩被保安架着离开,嘴里还在骂:“林晓,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我连头都没抬,他这种人,已经不配让我多看一眼。
孙经理凑过来,低声说:“林晓,之前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冷冷瞥他一眼:“孙经理,少来这套,账我会慢慢算。”
他脸色一僵,讪讪退到一边。
下午,公司高管召开紧急会议,钱总亲自宣布:“林晓即日起担任首席技术官,年薪一百二十万。”
全场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低语。
“一百二十万?比钱总还高!”有人小声惊呼。
“她值这个价,没她公司早完了。”有人低声附和。
我站在会议室门口,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四年前,我刚入职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程序员。
如今,我用自己的技术,逼得整个公司向我低头。
会议后,钱总找到我,语气软了七八分:“林晓,公司离不开你,未来我们好好合作。”
我淡淡一笑:“合作可以,但得按我的规则。”
他愣住,没敢再说什么。
晚上,我回到家,打开抽屉,拿出那堆加班记录和荣誉证书。
我一张张翻看,想起四年前熬夜写代码的自己。
那时我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得到认可。
现在我明白,认可要靠自己去抢。
手机震了一下,是小王,技术部唯一支持我的同事。
“晓姐,牛!公司全乱套了,大家都在说你!”她发来消息。
我回了句:“谢谢你,小王。”
她很快回复:“晓姐,明天有记者来采访,你要不要准备下?”
记者?我挑了挑眉,心想这事还没完。
06
第二天,办公室门口挤满了记者,摄像机和话筒对准了大门。
“林小姐,能讲讲‘金牛座’崩溃的内幕吗?”一个记者抢先问。
我平静地说:“系统崩溃是管理失误累积的结果,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听说您逼公司签了高薪合同,是真的吗?”另一个记者追问。
“合同是双方协商的结果,具体细节不方便透露。”我语气淡定。
记者们还想问,钱总匆匆走出来,打断:“各位,林小姐刚上任CTO,工作繁忙,采访就到这。”
他强笑着把我拉进办公室,关上门,低声说:“林晓,你别跟媒体乱说,影响公司形象。”
“影响形象?”我冷笑,“公司形象不是早就毁在你们手上了?”
钱总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难看。
我坐下,继续修复系统,进度条终于跳到百分之百。
全场爆发出掌声,同事们看向我的眼神,从敌意变成了敬畏。
小王跑过来,低声说:“晓姐,你不知道,昨天陈浩在群里骂你,结果被钱总踢出去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下午,公司发布公告,承认管理疏漏,向全体员工道歉,并承诺改革薪酬制度。
我看着公告,胸口那团压了四年的火,终于散了些。
晚上,我和小王去公司旁的小餐馆吃饭。
她举杯笑:“晓姐,敬你,干翻了那帮蛀虫!”
我笑着碰杯:“不是干翻,是让他们学会尊重。”
吃完饭,我走在夜色里,街灯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手机又震,是小王的语音:“晓姐,刚才忘了说,钱总好像在找人查你,你小心点。”
我皱眉,点开那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除了公司违规证据,还有一份录音,是钱总和陈浩商量怎么“处理”我的对话。
我冷笑,保存好文件,心想:钱总,游戏才刚开始。
第二天,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标题是“合作邀请”。
发件人是一家行业龙头公司,信里直言想买“金牛座”的使用权。
我没急着回复,回了家,打开电脑,继续整理证据。
钱总以为签了合同就万事大吉,可他不知道,我手里的牌远不止这些。
我要让他明白,欺负我的人,迟早要付出代价。
07
一周后,公司恢复正常,客户订单重新涌入,员工们松了口气。
但办公室的气氛变了,同事们见我都带着三分敬畏,三分小心。
周主管成了我的“专属助理”,每天端茶送水,笑得比哭还难看。
孙经理低调了许多,见我就绕着走,生怕惹我。
我每天忙着优化“金牛座”,同时悄悄收集更多证据。
小王成了我的眼线,告诉我钱总最近频繁开秘密会议,像是想对付我。
“晓姐,听说他在找外包团队,想把‘金牛座’的核心代码破解。”小王低声说。
“破解?”我冷笑,“他忘了,系统里我埋了多少后门。”
我打开电脑,调出一个隐藏脚本,只要触发,系统会在五分钟内彻底瘫痪。
这是我四年前留的保险,没想到真用上了。
我没急着用,静静等着钱总的下一步。
周五,钱总召集全员开会,宣布公司将引入新系统,逐步替换“金牛座”。
他笑着说:“林晓功不可没,但技术更新快,我们得跟上时代。”
我听出话里的刀,平静地问:“新系统谁开发的?有‘金牛座’稳定吗?”
钱总愣了下,强笑:“这是战略决定,林晓你不用担心。”
散会后,小王拉住我:“晓姐,他们想架空你!”
我点头,回了办公室,点开那封龙头公司的邮件。
对方开出年薪两百万,外加“金牛座”收益分成的条件。
我回了封邮件:“合作可以,需面谈。”
周末,我约了对方高管,在咖啡厅见面。
对方是个中年女人,姓徐,语气温和:“林小姐,‘金牛座’在业内很有名,我们愿意高价买断。”
我笑了笑:“买断不可能,但可以授权使用,条件是保护我的知识产权。”
徐总点头:“没问题,我们尊重你的价值。”
我心头一暖,四年来第一次有人真心认可我。
回到家,我整理好所有证据,准备好下周的摊牌。
08
周一,公司大厅挤满了记者,传言“金牛座”将被替换,引发行业热议。
钱总在会上高调宣布:“新系统更先进,林晓会配合交接。”
我站起来,平静地说:“钱总,交接可以,但得先说清楚一件事。”
我打开投影仪,播放了一段录音。
“陈浩,找人改‘金牛座’,把林晓的痕迹抹掉。”钱总的声音清晰传出。
全场哗然,记者们举起相机,闪光灯亮成一片。
钱总脸色煞白,怒吼:“林晓!你哪来的录音?”
“钱总,这不重要。”我冷笑,“重要的是,你想偷我的系统,还想踢我出局?”
我点开另一份文件,屏幕上跳出公司财务假账和回扣记录。
“这些,是你四年来干的好事。”我一字一顿,“要不要我发给媒体?”
钱总瘫在椅子上,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周主管和孙经理低头,吓得大气不敢出。
记者们炸了锅,问题像机关枪扫来:“钱总,这是真的吗?”
“林小姐,您会起诉公司吗?”
我平静地说:“我只想要公平,公司欠我的,我会拿回来。”
会后,钱总被董事会紧急约谈,传言他将被停职。
我回到办公室,小王跑来:“晓姐,你太牛了!钱总这回完了!”
我笑了笑:“不是他完了,是公司该变了。”
晚上,我收到徐总的确认邮件,合作协议已拟好。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的阴霾散了大半。
四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我打开抽屉,拿出那台老旧的备用手机,屏幕上还有周主管的未接来电。
我笑了笑,把它扔进垃圾桶。
从今往后,我要为自己而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