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11月4日，布达佩斯。
清晨，匈牙利广播电台发出紧急声音。
说苏军在黎明向首都进攻。
目标是推翻“合法民主政府”。
匈牙利部队在城里抵抗。
街头很快传开求助和戒严的消息。
这之前，纳吉在最紧张的时候重回总理。
外界以为他能把局面稳住。
但克里姆林宫早在背后摆好了动作。
他们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一步步安排，下棋推进。
后来很多事像扣好的扣子。
行动的开端有代号“雷霆”。
先头是特种分队插到布达佩斯。
据回忆材料说，有一个步兵营。
还有约150名搭装甲运兵车的伞兵。
再配10辆坦克做硬拳。
苏军主力的三个师快速跟进。
一个小时后，苏军杀入市区。
城里回荡着“Ruszkik haza！回家吧！”。
这句喊声刺耳，也很直白。
老百姓的态度摆在那儿。
但坦克和无线电更冷硬。
抵抗点被一点点压住。
这事的高潮不在街头。
不在纳吉的告别发言。
而是在多瑙河边特克尔空军基地。
一场夜间会谈把人引到那里。
名义上谈撤军。
实际上是个套。
会谈一还算平静。
很快就变了脸。
匈牙利代表团被当场控制。
国防部长马莱特在内。
纳吉和记者兼政治家吉梅斯后来也被处决。
这一串人名，后来都成了墓碑。
时间往后跳到2016年夏天。
俄罗斯出了《手提箱笔记》。
说是谢罗夫的回忆录，在车库墙里找到。
当时的文化部长梅丁斯基牵头促成出版。
普京后来还让他做谈判代表。
这本书的分量可想而知。
问题是，这本书把谢罗夫洗得很干净。
可他曾在乌克兰搞镇压。
还参与驱逐车臣人、卡尔梅克人、克里米亚鞑靼人。
编辑是国家杜马的欣施泰因。
他称谢罗夫为“执行命令的干将”。
立场很清楚，叙述也很挑拣。
再回到1956年11月1日深夜。
卡达尔出现在特克尔机场。
几天前他还说不许苏军进来。
此刻他很疲惫，换上新袜子和军官靴。
情绪好了一点。
也表态已离开纳吉，另作打算。
按克里姆林宫的安排。
卡达尔先在基地休息。
11月2日上午飞索尔诺克—穆卡切沃，再飞莫斯科。
大概一周后，坐苏联装甲运兵车回布达佩斯。
那时城里“叛军”差不多被清掉。
新政府就位更顺手。
同一晚，11月2日九点。
莫斯科开主席团会议。
赫鲁晓夫和朱可夫主张“从匈牙利下手”。
谢罗夫提议先把纳吉孤立。
先断人脉，再动手。
这套路数后来一步步照做。
11月3日，谢罗夫飞到布达佩斯附近。
带着克格勃第13部门的人。
他们联络米哈伊尔·马利宁发邀请。
让匈牙利人来谈撤军。
马莱特等人晚间到达。
场面像正规会谈。
戏戛然而止。
谢罗夫宣布谈判结束，全部逮捕。
一名匈牙利将军伸手去摸枪，被按住。
代表团和警卫被缴械。
随后被迫用无线电向部队下“不要抵抗”的命令。
黎明，苏军向市中心推进。
几天激战，布达佩斯撑不住。
纳吉被抓，后来在1958年被处死。
马莱特和吉梅斯同样遇害。
美方在联合国会上公开指责。
时任中情局长杜勒斯也发声。
说苏联违背承诺，扶持傀儡。
还有一个名字不能略过。
叶夫根尼·马拉申科，参与审讯。
他的儿子伊戈尔经历更折腾。
做过戈尔巴乔夫机构顾问。
当过奥斯坦金诺总经理。
2019年在西班牙家中庭院上吊身亡。
把这些点连起来很直白。
苏军用兵力压城，用会谈设套。
用广播切断指挥，用人事换班。
卡达尔归队，新政府挂牌。
外部口水很响，内部节奏很快。
掰手腕的胜负，其实几天内就定了。
夜里，特克尔基地的一间屋子灯很亮。
桌上摊着名单，窗台上放着湿靴。
无线电里是刺耳的沙沙声。
有人低声复读口令，有人在纸上打勾。
屋外的跑道上，车灯一盏盏亮起来。
下一次有人翻出新的档案，我们还能知道多少没被写进书里的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