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防洪”骗走二十多亿美金，菲律宾人这次真被水淹到脖子了。
台风刚走，马尼拉几条主干道还泡着腰深的水，手机刷出防洪项目名单，地址全是空地。财政部自己算，1185亿比索打了水漂，民间估算更狠，可能翻倍。屏幕上的数字冷冰冰，街头的灾民衣服没干过，拖着行李趟水出来，有人连身份证都泡烂了。
他们抬头一看，议员们拍的开工照，背景是一块干净得离谱的草地，一根钢筋都没有。有人把照片叠到今年洪灾航拍图，同一块地，水已经盖过膝盖。错位感太明显，像拿去年的自拍冒充今天的现场。
9月21日，黎刹公园先炸了。学生翘课，工人请假，灾民干脆穿着湿衣服就来了，举着纸板：别再用洪水冲走我的家。左翼、教会、街坊邻居全混一起，口号越喊越齐，像提前排练过。警方红网也拉出来，一排防暴盾挡在前头，两边都在流汗，一边是热的，一边是紧张的。
马科斯凌晨发视频，说一定查到底，就算亲戚也不放过。话音刚落，众议院议长罗穆亚尔德斯递辞呈，是他表弟。辞职信写得客气，没提退赃，也没提自首。社交平台立刻刷出段子：大义灭亲，结果亲只是换了个办公室。
老百姓看多了，早不信调查委员会。2013年猪肉桶案，游行比现在大，最后几个小虾米背锅，大头照吃照喝。2014年重演一次，剧本都没换。大家心里门儿清，那一套流程就是大型拖延术，拖到人累，拖到下一个热搜。
马科斯家族的老账也被翻出来。老马科斯当年在同一天宣布戒严，铁腕加贪腐的标签一起贴在身上。新一代网民把旧报纸扫描图做成表情包，配文：时间轮回，只不过当年坦克上街，现在手机刷屏。
水还没退，超市泡面被抢空。政府发的救济包照片流出，几包快过期的饼干加一瓶水，灾民直接开直播吐槽。旁边帐篷里的小孩问妈妈：防洪的钱变饼干了吗？妈妈没回答，镜头里只有雨声。
财政部的账本写得清楚，工程分期付款，承包商提前拿七成，材料款却没人对得上。有的公司注册地址是美甲店，有的干脆在居民楼，门铃坏了，敲门没人应。记者去查，邻居说公司挂牌不到三个月就撤。
暴雨季年年有，台风年年打卡，谁都看得见漏洞，可是预算照样批。议员们开会吵架，镜头扫过，有人偷偷打哈欠。网友截图做成动图：洪水爬到脚边，他们还在念稿。
马科斯想靠国际贷款补窟窿，刚开口就被怼：先把旧账算清。外国记者追问：防洪款去哪了？发言人把话绕成迷宫，直播弹幕一片“翻译成人话”。
街头越聚越多，有人把破沙发拖到路边当讲台，轮流上去讲故事。一个老太说她家地板被水泡得翘起来，下面爬满蚯蚓。一个大学生拿水管模拟泄洪，现场演示为啥旧图纸挡不住新暴雨。观众鼓掌，防暴警察也跟着看，表情复杂。
宗教团体带来大喇叭，唱圣歌压场子，歌词被改得直白：别偷穷人的救命钱。旁边的小贩生意火爆，雨衣雨鞋卖光，爆米花也抢手。混乱里透着秩序，像暴雨中的庙会。
马科斯再开记者会，背景换成本届政府最豪华的会议室，灯开得极亮。他说已冻结部分账户，但没公布户名。记者追问金额，发言人插话：还在核实。弹幕飘过：核实到下次选举？
社交媒体出现“幽灵工程打卡”挑战，网友跑去名单上的工程点拍照，统一动作：站在空地举手比叉。照片墙越刷越长，地图上的红点密密麻麻，像给国家做体检，结果全是盲肠。
有人翻出预算报告小字备注：防洪工程含“社区宣传费”，金额占三成。网友炸锅：宣传单能挡水？评论区甩出视频，一张传单被雨打成纸浆，十秒散架。
抗议第三周，部分街区停水，官方说管道检修，民间传是资金断链。居民提着桶找消防车接水，消防员也苦笑：我们油箱也快空了。画面一出，热搜爆掉：原来洪水只是开场，后面还有停水停电连续剧。
反对派趁机发视频剪辑，把马科斯演讲片段和灾民涉水镜头交叉放，背景音乐是水滴声，效果拉满。点赞几百万，留言清一色：别再演。
马科斯的支持率首次跌破五成，民调机构都不敢信，连夜复核。街头随机采访，一个大叔说：以前投票看姓氏，现在看水尺。旁边大妈补刀：水尺不会撒谎。
有技术宅做了实时洪涝地图，叠加“幽灵工程”坐标，红点越密，水位越高。网友每天盯着刷：今天谁又飘红了？地图访问量太高，服务器崩了两次。
国会终于松口，同意直播听证会，结果第一天设备故障，画面卡顿成PPT。评论区狂刷：连直播都偷工减料。第二天换了台子，承包商代表戴口罩，声音经过处理，网友戏称：幽灵现身。
听证会第三天，一名议员问到关键转账记录，麦克风突然静音，镜头切到主持人，主持人咳嗽两声说设备检修。弹幕满屏省略号，像集体无语。
洪水退去留下厚厚淤泥，居民自拍清淤，铲子一敲，泥里混着宣传单碎片，抬头一看，正是预算里的“社区宣传品”。讽刺拉满，视频一天冲上百万播放。
马科斯深夜发推，配图是自己在灾区扛沙袋，原图被扒出是去年旧照，只是换了滤镜。网友用同款滤镜还原，时间水印赫然在目。评论区狂欢：滤镜治国。
离下一次台风窗口还有两周，气象局提醒做好预案，民间群聊却在传：预案只剩口号。有人贴出网购截图，防洪挡板涨价三倍，还缺货。卖家备注：原材料被拿去“幽灵工程”报账了。
抗议现场出现新道具，用纸板做的巨型支票，写着1185亿，收款人空白。人群轮流举高拍照，像举一面镜子照自己。支票背面一行小字：留给下一代继续还。
学生组织发动“空椅行动”，在国会门口摆1185把椅子，每把贴一张失踪工程的名牌。保安上前清场，学生直播：椅子可以搬，名字搬不掉。弹幕刷屏：椅子比工程结实。
眼看台风又要来，气象局预警刚出，超市货架再次被扫空。有人拍到议员助理也排队囤货，购物车塞满矿泉水。网友调侃：这次他们真怕被淹。
马科斯的支持团队放出新海报：口号是“与水共生”，背景是微笑一家人划船。评论区翻车：船哪来的？救灾物资都没配齐。海报连夜下架，留下截图全网飞。
夜深了，黎刹公园还有零星帐篷，灯串亮着像星星。守夜的人说等一个答案，也等台风。风一阵阵吹，灯影在水坑里晃，像那1185亿比索，明明灭灭。
水还没退，热搜还在刷，问责的鼓点越来越响。下一次暴雨什么时候来没人知道，但大家都知道，雨一来，幽灵工程就会浮出水面。马科斯要是还拿辞职信当答卷，那下次淹的就不只是街道。
账能赖多久？雨可不等人。
